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三十八

唐三藏法师玄奘 奉诏译

初分般若行相品第十之一

复次，世尊！诸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，应作是观：何者是般若波罗蜜多？何故名般若波罗蜜多？谁之般若波罗蜜多？此般若波罗蜜多为何所用？如是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审谛观察，若法无所有不可得是为般若波罗蜜多，于无所有不可得中何所征责？

时，舍利子问善现言：此中何法为无所有不可得耶？

善现答言：谓般若波罗蜜多法无所有不可得，静虑、精进、安忍、净戒、布施波罗蜜多法无所有不可得。所以者何？由内空故，外空故，内外空故，空空故，大空故，胜义空故，有为空故，无为空故，毕竟空故，无际空故，散空故，无变异空故，本性空故，自相空故，共相空故，一切法空故，不可得空故，无性空故，自性空故，无性自性空故。

舍利子！色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受、想、行、识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眼处法无所有不可得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法无所有不可得；色处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眼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色界、眼识界及眼触、眼触为缘所生诸受法无所有不可得；耳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声界、耳识界及耳触、耳触为缘所生诸受法无所有不可得；鼻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香界、鼻识界及鼻触、鼻触为缘所生诸受法无所有不可得；舌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味界、舌识界及舌触、舌触为缘所生诸受法无所有不可得；身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触界、身识界及身触、身触为缘所生诸受法无所有不可得；意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法界、意识界及意触、意触为缘所生诸受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地界法无所有不可得，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苦圣谛法无所有不可得，集、灭、道圣谛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无明法无所有不可得，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愁叹苦忧恼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内空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外空、内外空、空空、大空、胜义空、有为空、无为空、毕竟空、无际空、散空、无变异空、本性空、自相空、共相空、一切法空、不可得空、无性空、自性空、无性自性空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四静虑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四无量、四无色定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五眼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六神通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四念住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四正断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等觉支、八圣道支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佛十力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四无所畏、四无碍解、大慈、大悲、大喜、大舍、十八佛不共法、一切智、道相智、一切相智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真如法无所有不可得，法界、法性、法住、法定、实际、平等性、离生性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预流法无所有不可得，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、独觉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菩萨法无所有不可得，如来法无所有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以要言之，若常若无常、若乐若苦、若我若无我、若净若不净、若空若不空、若无相若有相、若无愿若有愿、若寂静若不寂静、若远离若不远离、若杂染若清净、若生若灭、若有为若无为、若有漏若无漏、若善若非善、若有罪若无罪、若世间若出世间、若属生死若属涅槃、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、若善若不善若无记、若欲界系若色界系若无色界系、若学若无学若非学非无学、若见所断若修所断若非所断、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间，如是诸法皆无所有不可得。所以者何？由内空故，外空故，内外空故，空空故，大空故，胜义空故，有为空故，无为空故，毕竟空故，无际空故，散空故，无变异空故，本性空故，自相空故，共相空故，一切法空故，不可得空故，无性空故，自性空故，无性自性空故。舍利子！若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，如是审谛观察一切法皆无所有不可得时，心不沉没亦不忧悔，其心不惊不恐不怖，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于般若波罗蜜多常不舍离。

时，舍利子问善现言：何缘故知是行般若波罗蜜多诸菩萨摩诃萨，能于般若波罗蜜多常不舍离？

善现答言：以是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，如实知般若波罗蜜多离般若波罗蜜多自性，如实知静虑、精进、安忍、净戒、布施波罗蜜多离静虑乃至布施波罗蜜多自性。舍利子！由此故知是行般若波罗蜜多诸菩萨摩诃萨，能于般若波罗蜜多常不舍离。

舍利子！以是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，如实知色离色自性，如实知受、想、行、识，离受、想、行、识自性；如实知眼处离眼处自性，如实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，离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自性；如实知色处离色处自性；如实知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，离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自性；如实知眼界离眼界自性，如实知色界、眼识界及眼触、眼触为缘所生诸受离色界乃至眼触为缘所生诸受自性；如实知耳界离耳界自性，如实知声界、耳识界及耳触、耳触为缘所生诸受离声界乃至耳触为缘所生诸受自性；如实知鼻界离鼻界自性，如实知香界、鼻识界及鼻触、鼻触为缘所生诸受离香界乃至鼻触为缘所生诸受自性；如实知舌界离舌界自性，如实知味界、舌识界及舌触、舌触为缘所生诸受离味界乃至舌触为缘所生诸受自性；如实知身界离身界自性，如实知触界、身识界及身触、身触为缘所生诸受离触界乃至身触为缘所生诸受自性；如实知意界离意界自性，如实知法界、意识界及意触、意触为缘所生诸受离法界乃至意触为缘所生诸受自性；如实知地界离地界自性，如实知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，离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自性；如实知苦圣谛离苦圣谛自性，如实知集、灭、道圣谛，离集、灭、道圣谛自性；如实知无明离无明自性，如实知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愁叹苦忧恼离行乃至老死愁叹苦忧恼自性；如实知内空离内空自性，如实知外空、内外空、空空、大空、胜义空、有为空、无为空、毕竟空、无际空、散空、无变异空、本性空、自相空、共相空、一切法空、不可得空、无性空、自性空、无性自性空离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自性；如实知四静虑离四静虑自性，如实知四无量、四无色定，离四无量、四无色定自性；如实知五眼离五眼自性，如实知六神通离六神通自性；如实知四念住离四念住自性，如实知四正断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等觉支、八圣道支离四正断乃至八圣道支自性；如实知佛十力离佛十力自性，如实知四无所畏、四无碍解、大慈、大悲、大喜、大舍、十八佛不共法、一切智、道相智、一切相智离四无所畏乃至一切相智自性；如实知真如离真如自性，如实知法界、法性、法住、法定、实际、平等性、离生性离法界乃至离生性自性；如实知预流离预流自性，如实知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、独觉离一来乃至独觉自性；如实知菩萨离菩萨自性，如实知如来离如来自性；如实知常无常法离常无常法自性，如实知乐苦、我无我、净不净、空不空、无相有相、无愿有愿、寂静不寂静、远离不远离、杂染清净、生灭、有为无为、有漏无漏、善非善、有罪无罪、世间出世间、属生死属涅槃法离乐苦乃至属生死属涅槃法自性；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法离过去未来现在法自性，如实知善不善无记、欲界系色界系无色界系、学无学非学非无学、见所断修所断非所断、在内在外在两间法离善不善无记乃至在内在外在两间法自性。舍利子！由此故知是行般若波罗蜜多诸菩萨摩诃萨，能于般若波罗蜜多常不舍离。

时，舍利子问善现言：何者是般若波罗蜜多自性？何者是静虑、精进、安忍、净戒、布施波罗蜜多自性？乃至何者是在内在外在两间法自性？

善现答言：无性是般若波罗蜜多自性，无性是静虑、精进、安忍、净戒、布施波罗蜜多自性，乃至无性是在内在外在两间法自性。舍利子！由此故知，般若波罗蜜多离般若波罗蜜多自性，静虑、精进、安忍、净戒、布施波罗蜜多离静虑乃至布施波罗蜜多自性，乃至在内在外在两间法离在内在外在两间法自性。舍利子！般若波罗蜜多离般若波罗蜜多相，静虑、精进、安忍、净戒、布施波罗蜜多离静虑乃至布施波罗蜜多相，乃至在内在外在两间法离在内在外在两间法相。舍利子！自性亦离自性，相亦离相，自性亦离相，相亦离自性，自性相亦离相自性，相自性亦离自性相。

时，舍利子语善现言：若菩萨摩诃萨于此中学，则能成办一切相智。

善现报言：如是！如是！诚如所说。若菩萨摩诃萨于此中学，则能成办一切相智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是菩萨摩诃萨知一切法无生无成办故。

舍利子言：何因缘故，一切法无生无成办？

善现言：色空故，色生成办不可得；受、想、行、识空故，受、想、行、识生成办不可得。

眼处空故，眼处生成办不可得；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空故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生成办不可得。

色处空故，色处生成办不可得；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空故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生成办不可得。

眼界、色界、眼识界及眼触、眼触为缘所生诸受空故，眼界乃至眼触为缘所生诸受生成办不可得；耳界、声界、耳识界及耳触、耳触为缘所生诸受空故，耳界乃至耳触为缘所生诸受生成办不可得；鼻界、香界、鼻识界及鼻触、鼻触为缘所生诸受空故，鼻界乃至鼻触为缘所生诸受生成办不可得；舌界、味界、舌识界及舌触、舌触为缘所生诸受空故，舌界乃至舌触为缘所生诸受生成办不可得；身界、触界、身识界及身触、身触为缘所生诸受空故，身界乃至身触为缘所生诸受生成办不可得；意界、法界、意识界及意触、意触为缘所生诸受空故，意界乃至意触为缘所生诸受生成办不可得。

地界空故，地界生成办不可得；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空故，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生成办不可得。

苦圣谛空故，苦圣谛生成办不可得；集、灭、道圣谛空故，集、灭、道圣谛生成办不可得。

无明空故，无明生成办不可得；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愁叹苦忧恼空故，行乃至老死愁叹苦忧恼生成办不可得。

内空空故，内空生成办不可得；外空、内外空、空空、大空、胜义空、有为空、无为空、毕竟空、无际空、散空、无变异空、本性空、自相空、共相空、一切法空、不可得空、无性空、自性空、无性自性空空故，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生成办不可得。

四静虑空故，四静虑生成办不可得；四无量、四无色定空故，四无量、四无色定生成办不可得。

五眼空故，五眼生成办不可得；六神通空故，六神通生成办不可得。

布施波罗蜜多空故，布施波罗蜜多生成办不可得；净戒、安忍、精进、静虑、般若波罗蜜多空故，净戒乃至般若波罗蜜多生成办不可得。

四念住空故，四念住生成办不可得；四正断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等觉支、八圣道支空故，四正断乃至八圣道支生成办不可得。

佛十力空故，佛十力生成办不可得；四无所畏、四无碍解、大慈、大悲、大喜、大舍、十八佛不共法、一切智、道相智、一切相智空故，四无所畏乃至一切相智生成办不可得。

真如空故，真如生成办不可得；法界、法性、法住、法定、实际、平等性、离生性空故，法界乃至离生性生成办不可得。

预流空故，预流生成办不可得；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、独觉空故，一来乃至独觉生成办不可得。

菩萨空故，菩萨生成办不可得；如来空故，如来生成办不可得。

常无常法空故，常无常法生成办不可得；乐苦、我无我、净不净、空不空、无相有相、无愿有愿、寂静不寂静、远离不远离、杂染清净、生灭、有为无为、有漏无漏、善不善、有罪无罪、世间出世间、属生死属涅槃法空故，乐苦乃至属生死属涅槃法生成办不可得。

过去未来现在法空故，过去未来现在法生成办不可得；善不善无记、欲界系色界系无色界系、学无学非学非无学、见所断修所断非所断、在内在外在两间法空故，善不善无记乃至在内在外在两间法生成办不可得。

舍利子！若菩萨摩诃萨作如是学般若波罗蜜多，便近一切相智。是菩萨摩诃萨如如近一切相智，如是如是得身清净、得语清净、得意清净、得相清净。是菩萨摩诃萨如如得身清净、得语清净、得意清净、得相清净，如是如是不生贪俱行心、不生瞋俱行心、不生痴俱行心、不生慢俱行心、不生谄诳俱行心、不生悭贪俱行心、不生一切见取俱行心。是菩萨摩诃萨由不生贪俱行心，乃至不生一切见取俱行心故，毕竟不堕女人胎中，常受化生，亦永不生诸险恶趣。除为利乐有情因缘，从一佛国至一佛国，供养恭敬、尊重赞叹诸佛世尊，成熟有情、严净佛土，乃至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，常不离佛。舍利子！若菩萨摩诃萨欲得如上功德胜利，当学般若波罗蜜多不应舍离。

尔时，具寿善现白佛言：世尊！若菩萨摩诃萨无方便善巧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，若行色，若行色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

若行色常无常，若行色常无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常无常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常无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乐苦，若行色乐苦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乐苦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乐苦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我无我，若行色我无我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我无我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我无我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净不净，若行色净不净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净不净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净不净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空不空，若行色空不空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空不空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空不空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无相有相，若行色无相有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无相有相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无相有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无愿有愿，若行色无愿有愿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无愿有愿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无愿有愿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寂静不寂静，若行色寂静不寂静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寂静不寂静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寂静不寂静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远离不远离，若行色远离不远离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远离不远离，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识远离不远离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

世尊！若菩萨摩诃萨无方便善巧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，若行眼处，若行眼处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常无常，若行眼处常无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常无常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常无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乐苦，若行眼处乐苦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乐苦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乐苦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我无我，若行眼处我无我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我无我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我无我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净不净，若行眼处净不净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净不净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净不净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空不空，若行眼处空不空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空不空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空不空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无相有相，若行眼处无相有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相有相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相有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无愿有愿，若行眼处无愿有愿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愿有愿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愿有愿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寂静不寂静，若行眼处寂静不寂静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寂静不寂静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寂静不寂静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眼处远离不远离，若行眼处远离不远离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远离不远离，若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远离不远离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，若行色处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常无常，若行色处常无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常无常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常无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乐苦，若行色处乐苦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乐苦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乐苦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净不净，若行色处净不净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净不净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净不净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空不空，若行色处空不空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空不空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空不空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无相有相，若行色处无相有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相有相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相有相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无愿有愿，若行色处无愿有愿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愿有愿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愿有愿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寂静不寂静，若行色处寂静不寂静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寂静不寂静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寂静不寂静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若行色处远离不远离，若行色处远离不远离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；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远离不远离，若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远离不远离相，非行般若波罗蜜多。